亚历珊卓尔不群

音乐剧:德奥伊丽莎白麻死神版/德奥吸血鬼之舞/罗密欧与朱丽叶(匈牙利)/莫扎特(匈牙利)
近期匈人上头中
船:卢麻rps(Lukáté),糖邵左邵角色向。欢迎来找我讨论他们!

【匈罗朱】茂丘西奥的朋友们

*球提!左毛球×邵提包

*本篇是我个人对毛球提包从儿时到长大关系变化的猜想,如果提包曾经也是毛球的朋友呢?一切的开始是怎样的?又是如何走向既定的结局?

*含有大量脑补和私设,可能会是中长篇(吧)

*有任何想法请随意留评,非常期待讨论w

*匈罗朱超棒,还没看的快去看📣——





“茂丘西奥又哪儿去了?”年轻的亲王终于从公文堆里抬起头时,天色已开始微微泛黄了。这时他才开始想起家里前不久刚多了个孩子。


“小少爷在广场上跟新认识的伙伴们玩游戏,殿下,我这就派人寻他回来。”管家面带慈爱的笑容毕恭毕敬回答道。


“不必了,让他再玩会儿吧,叫人远远的看着他些,别受伤别闯祸就是了。”


刚满二十岁的青年并不懂怎样带好一个八岁的小孩,在对待茂丘西奥的事情上,亲王的心态更像一个哥哥,尽管他既没有当过哥哥,更没有做过父亲。但得益于他所受到的开明教育,他知道一个孩童的灵气与天性是最难能可贵的。他把茂丘西奥带到维罗纳来,就是不愿看着这孩子泯然众人——他那异母长兄是个头脑空空、虚伪冷酷的假道学,嫂嫂既鲁钝又暴躁,本来任何花朵也不会在这样贫瘠的土壤中生根发芽,可一丛繁盛的野草却带着一股倔强的劲头从那干裂粗糙的缝隙中张牙舞爪地钻出来。


他见到了茂丘西奥那样的一双眼睛,同那火焰色的卷发一样燃烧着不可名状的生命力。他几乎是立刻就决定要亲自教养这个孩子,不让那火焰在愚昧的打压下熄灭。他怀着一种赤诚坚定的包容与仁爱,并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十几年的头痛。






管家所说的“玩游戏”,实在是斟酌再三后的温和用词。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跳大神。


卡普莱特伯爵的内兄要搬到维罗纳来住,今天的东街人来人往忙得不亦乐乎,到处都是家具和器皿。一群捣蛋的孩子跟着添乱,仆人们只得像撵小狗一样连哄带吓地驱赶,但这些小机伶鬼很快便发现了安全的岛屿——埃斯卡勒斯亲王红头发的小侄子盘着腿端坐在一个胡桃木大橱柜上,稳如泰山。他身边于是渐渐聚集了二十来个追随者,而卡普莱特的仆人们只得暂且不去管那个橱柜,指望这尊贵的小祖宗什么时候玩腻了自己离去。


然而当他们又一次驱着堆满家具的马车回来时,发现那橱柜已然成了个祭台,埃斯卡勒斯小少爷把原本罩在上面的白布披在身上,扮演着类似萨图尔努斯式的角色,有模有样地摇着不知从哪捡来的马铃铛手舞足蹈,口里神神叨叨念念有词,一边把柳条编成的桂冠扔到每位叩拜他的信徒头上。


卡普莱特府的管家带来主人的命令:谁也别去打扰茂丘西奥少爷。于是直到晚饭时分,祭拜仪式才终于告一段落。


茂丘西奥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孩子,借用了人家的东西当然要还,于是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手指挥他的信徒们把那橱柜抬回卡普莱特府邸去。然而他们刚抬起一个角,就纷纷尖叫着松开了手——柜门在剧烈地摇晃,上面的铜锁发出可怕的豁啷声,仿佛里面关着的魔鬼在咆哮。


信徒瞬间逃了个精光,只留下无畏的萨图尔努斯在原地翻白眼。他踢了踢柜门:“喂,别摇了,我有办法把锁撬开。不过你要怎么证明自己不是逃犯?或者女巫?或者地精?”


里面的受困者似乎被这问题难住了,亦或是根本懒得浪费口舌自证清白,总之柜子安静了一阵,然后茂丘西奥只听见一下极轻的、有气无力的拍打,像是饿了几天的小猫在用软软的肉垫敲门。


若真是只猫,好歹还会喵两声呢。茂丘西奥撇撇嘴,从靴筒里掏出一根小发簪,熟门熟路地开始撬锁。在家的时候,他老爹前前后后给禁闭室换过不下几十种锁头,没有一次成功关得住他,这点小玩意,完全是初级难度。


茂丘西奥异于常人的丰富想象力已经为他展现了无数种可能,他甚至都做好了被一道白光吸进异世界的准备,但打开柜门的瞬间他还是愣了一下。


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好奇又警惕地闪烁着。茂丘西奥又凑近了些,才略带几分遗憾地相信这的确不是一只猫。那是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岁的男孩,手捂着胸口喘得像条脱水的鱼,一缕汗湿的黑发粘在苍白韶秀的脸上。在茂丘西奥审视的目光下,他不太自在地撇过头去。


“谢谢。”直到气喘匀了,男孩才小声咕哝道。


“你是小偷吗?”茂丘西奥托着下巴严肃发问。


“……不是,这是我家的东西。”对方以一个快虚脱的人能给予的最大耐心回答。


“你没事躲在里面干嘛?有人打你?”


男孩葡萄粒般的眼珠转了转,偷偷打量这个救他出来的人。茂丘西奥冲他扬眉一笑,算不上友好可亲,更像是恶作剧前兆的那种笑,但仍是好看的,右脸颊上有个单酒窝,火红的短发热烈而瑰丽,仿佛在晚霞的余晖中燃烧。


最终,疲累和不适引起的脆弱感情淹没了一个孩子的那点谨慎,像是寻求火炉的暖意那样,他不知不觉向茂丘西奥身边挪了挪,犹豫着开口。


“我……不愿意住到这里来。”男孩突然把头埋进膝盖,可是茂丘西奥已经看到了他那双大眼睛里没能盛住滚落下来的一滴泪水。哭包,他不屑地想,却还是支起耳朵仔细听着那些闷闷的、语无伦次的句子。


“姑姑对我很好,小表妹也很可爱。但是……但是母亲不肯跟我们一起来,她说如果父亲一定要走,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以为只要父亲找不到我,就不会走……”


然后他在柜子里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外面已经上了锁。搬家具的仆人谁也没发现橱柜里还藏了个孩子,他更不敢出声,怕被父亲拖出来打死,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又醒不知多少次,耳边杂乱喧闹的声响只不过成了梦境的背景音——自从哥哥暴病夭亡,他早已习惯了在父母的争吵咒骂中入睡。要不是刚才再次被震醒,氧气稀薄唤起了求生本能,他可能就那么无声无息晕死过去了。


茂丘西奥不可能从这只言片语中听明白他的处境,也理解不了那种感情,他自己既不怕他的父亲,对母亲也没有依恋——母亲反而是更经常用藤条抽他的那个。他更擅长逃出囚笼,而不是把自己锁起来;他也很早就忘记了流泪是什么感觉,自从他发现挨打时笑比哭有用:母亲会用颤抖的手指着他尖叫,说他是魔鬼。


好在他知道怎样安慰人,他学着叔叔的样子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发现手感就和叔叔穿的那件乌黑柔滑的毛皮大氅一样好。“那你一定饿了,是不是?跟我回家吧,我叔父不会介意的。”


男孩拧着秀气的眉还在犹豫,茂丘西奥已经开始拽他的手了,他连忙叫道:“等一下。”


他迅速从橱柜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掖进衬衫里,然而眼尖手快的茂丘西奥一把就夺了过来:“哈哈哈,洋娃娃!这么大的男孩子了还玩娃娃!”


“你!快还给我——”


赶来叫茂丘西奥回去用晚餐的亲王仆从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们殿下带来的这个小恶魔继上房揭瓦、打架斗殴等种种恶行后,又多了新的坏毛病:抢小女孩的娃娃。


当小恶魔拽着那个眼泪汪汪的女孩昂首阔步走过来宣布要带人家回家时,他更加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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